即使我的伴侣完全是在和我开玩笑,我也非常敏感。我会把他们的每壹个评价放在心上,因为在我的脑海里我在思考,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呢?
有时,我需要壹个人待着,静静地思考,不想被任何人打扰;但这可能会让我身边“亲近的人”感到困惑,但有时我确实需要重新“充电”。整天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是很累的,独处的时间对自己很有帮助。
我总是需要从他们那里寻求确认:Ta是否真的想和我在壹起。我不停的质疑自己是否值得这份爱,因为对我来说,这似乎太奇怪、太陌生了。我停止不了我脑中的想法:“Ta们将会离开我”
当我和Ta争论时,我立刻沉默。面质和争执会使我极不舒服,我会感受到巨大的压力,所以我为了保护自己不说任何话。每壹次争论都让我的焦虑症状飙升,所以需要花好几天时间壹切才能回归正常状态。
如果Ta告诉我,我今天看起来很好,我会不停地询问Ta直到我确认Ta是认真的。当Ta希望成为我的男/女朋友,我会反复确认Ta是真的想成为我的恋爱对象。我会因为其他的事情不停地寻求确认,因为我需要确认Ta是爱我的并且是只爱我的。
当我的“重要他人”独自和朋友壹起出去玩或者回Ta的父母家,我会反复思考为什么Ta不带上我。我的大脑开始超速运转,我质疑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或我说错了什么,当我看见Ta和别人壹起出去却不带上我时,我的焦虑症状告诉我这是我自己的原因。
因为焦虑慢慢降低了我的自尊心,我逐渐自感无用,所以我很难相信别人会爱上我。当伴侣跟我告白说Ta爱我,我会质疑到底有多少认真的成分在里面。因为焦虑告诉我爱情最后会变成悲剧,所以我总是不停地追问Ta爱我的原因。
焦虑会使我将所有的责任都归咎在我自己的身上,壹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我的伴侣好几天都不在我身边或好几天不跟我聊天,我会崩溃的。我不想看起来太粘人,但在我的心里,焦虑在“嘶吼”道,我的“重要他人”已经和我结束这段关系了。
我爱我的伴侣,我愿意和Ta发生关系,但有时我不想在灯光下露出全部的自己,这会使我感觉我自己很讨厌。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在昏暗的灯光下和伴侣发生亲密关系,以此来反复告诉自己,Ta没有看见我不完美的壹面。
当我要与伴侣的朋友或家人见面时,我会非常的焦虑,焦虑会告诉我:“他们不会喜欢我的”。所以,我会非常努力地排练当我见到他们时如何表现的举止得体,特别是见Ta的父母时。
即使我知道我内心是非常爱Ta的,但有时我还是会质疑自己;我的焦虑让我再叁怀疑自己,低估自己的直觉。有时我认真的问我自己,我是真的爱这个人吗?这个人真的适合我吗?焦虑个体质疑自己的爱通常是为了保护自己免受伤害。
到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为止,依恋理论的研究大多局限在儿童研究领域,直到1987年,人格和社会心理学家们的加入,才使得依恋的研究拓展到了成人阶段,典型的标志是Hazan和Shaver发表了壹篇题为《浪漫的爱可以看成是依恋过程》的论文。
他们认为Ainsworth等人提出的叁种依恋类型同样也能应用到成人的恋爱过程中。因此,他们在Ainsworth等人对婴儿依恋模式描述的基础上,构建了壹个简单的自我报告量表。在这个测量中,受测者要求从叁个有关依恋类型的描述中挑选壹个最能够反映他们在恋爱中经常有的感觉和想法。如安全型的描述以信任对方,喜欢保持亲近为特征,而回避型的描述是缺乏信任,喜欢跟对方保持情感上的距离,焦虑型的依恋类型的典型特征是对恋人的情感效用性缺乏信息,有壹种强烈的、而又不太满意的与对方亲近愿望。
此后,有关成人依恋的量表不断涌现,并极大地推动了这个领域的研究进展。
研究认为,儿童期小孩身上表现出来的依恋特征,成年以后仍然会显露出来,研究显示依恋类型可以预测成年后亲密关系的质量和满意度,不安全的依恋类型预示着较低的亲密关系焦虑和较低的亲密关系质量(见下图)。
A-回避型:与别人亲密令我感到有些不舒服;我发现自己很难完全相信和依靠他们。当别人与我太亲密时我会紧张,如果别人想让我更加亲密壹点,我会感到不自在;在人群中约占20%。
B-安全型:我发现与别人亲密并不难,并能安心地依赖于别人和让别人依赖我。我不担心被别人抛弃,也不担心别人与我关系太亲密;在人群中约占60%。
C-焦虑—矛盾型:我发现别人不乐意像我希望的那样与我亲密。我经常担心自己的伴侣并不真爱我或不想与我在壹起。我想与伴侣关系非常亲密,而这有时会吓跑别人;在人群中约占20%。